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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堕落》第一幕 躁动年代(1) (2009/9/21 15:2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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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堕落》

第一幕  躁动年代
第1节 少年赌棍
1993年11月,山城。
电子游戏厅,灯光昏暗,烟雾腾腾。一群少年围着几台吃角子老虎机。
 “妈的,就看这一把了!”我从人群中钻出来,晃晃悠悠走向门口的柜台,掏出口袋里最后一张十块钱扔在了柜台上。一个面目狰狞、斜叨着烟卷的男子接过钱,丢进抽屉,然后将一盒码放整齐的游戏币推倒我面前。
我抱着游戏币,急忙又钻回了人群。在阿浩身边坐下。
在山城这批小混混圈里,我是出了名的赌棍。城里大大小小几十个游戏厅,我都光顾过。九十年代初期,轮盘赌、赛马机、拉耗子等博彩机还都没有到山城这种小地方,只有一种老虎机。我和阿浩每次玩的输赢都在一百多元。
那时候,山城的居民每月总收入也就是这个数,所以每次我们两个跟老虎机较劲的时候,游戏厅里的大人、小孩儿们都会拥在边上看。这里的小混混们更直接地称我们俩为“战神”。
我和阿浩那年都才17岁,没有工作,家里也不怎么给零花钱。但我们从来不缺赌资。因为,我们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快速致富。
自从我和阿浩因为去外校打架被勒令退学之后,中学门口就成了我们两个报复学校的地方。每到放学,我们两个就会把摩托车横在校门口,光着膀子,向看不顺眼学生们收钱。一般的学生都知道我们俩的狠,而对于两耳不闻社会事儿的书呆子,就算不知道我们的名头,看到我们俩的一身横肉和身上的刺青,也就先尿了裤子,乖乖地把兜里的五块、十块钱都交上。
但我们也有个规矩——就是从来不难为穷孩子。
我们知道哪些学生家里有钱。在他们临出门的时候,阔绰的父母大把大把地塞给他们零花钱。而到了这里,就成了孝敬我们的香火。我们管这叫征收“贫富悬殊调节税”。
“咣!”我把最后这一整盒游戏币放在老虎机上,和阿浩开始熟练地往机子里投币,大家都围了上来,整个游戏厅也变得安静,只剩下这台机子的“叮当、叮当”的投币声。几个小孩儿开始往地下瞄来瞄去,看看有没有掉下来的游戏币,能捡个漏他们也会兴奋半天。可是这帮小子没有机会,我和阿浩globrand.com是有名的投币快手,一秒钟能投进五个币,滴水不漏。
屏幕显示1000分,我们俩把所有的大赔率的投注项全部押满。“砰!”阿浩使劲拍了机子的开始键。我点起了一支烟,注视着屏幕。
老虎机上的小光标连跑了四圈,全都走空,剩余点数已变成了250点。按我们这种暴脾气押满注的方式,只够跑最后一把了。
“这鸟机子!一千块钱都下去了,这次再不中,今天就彻底瞎了!”阿浩骂骂咧咧。
我继续按了开始键,把希望寄托在这最后一把。要知道,今天输的这一千多,可是我们一个月所有收来的“调节税”。
“嘀嘀嘀嘀!”老虎机发出了悦耳的音乐。液晶屏立刻闪烁显示2000点。
“牛x!中了!!”围观的少年们立时聒噪起来,兴奋地犹如他们自己中了似的。
2000分就是二百元,对于这些每天晃荡在游戏厅里,身上只有两三块钱、兜比脸还干净的少年们来说,无疑是种激动和艳羡。
“别吵!”阿浩回过头狠狠地瞪他们一眼。
我和阿浩轮番博了两把大小,都中了!
老虎机上“8000”分高闪!
我的思想开始剧烈斗争。
忽然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是烟头烧到了手指,我赶紧扔掉。
 “干吧!”我说。
“再拍大怎么样?”阿浩说。我看见阿浩把手慢慢伸向了“小”的按钮,有些颤抖。他闭上了眼睛
“哗!!”人群发出尖叫,阿浩睁开眼睛。
“16000”高光闪烁,音乐更加疯狂起来。
人群挤来挤去的,大家都等着我们按那个“退币”按钮,因为一千多个游戏币从吃角子老虎机里倾斜而出的“哗哗”声,是会让人兴奋地抓起几把往后面人群里撒去的——见者有份啊。
但是,我的名字叫方向,是个极端冷静和极端冲动的变态结合体。
 
西班牙人塞万提斯说过:失去财产的人损失很大,但失去朋友的人损失更大,然而失去勇气的人将损失一切。而我此刻,已经无所谓了,大家都在看着,山城里大大小小的游戏厅里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今天我们做了。但他们所看到的,并不是全部。
 
因为,我还要继续——真正的赌徒,只要还有赌资,他就绝不会停手。
 
赌徒的初衷都是为了钱,但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纯粹地追求那种精神刺激。
 
 我狠狠地吸了口烟,使尽全身力气,“咣!”一声拍在了老虎机上。
一阵很衰的哀乐声响起,液晶屏上那可爱的“16000”立刻变成了“0”!
人群一阵惊呼,围观的小混混、小太妹们仿佛比我和阿浩更失望...
输得痛快!
身无分文地走出游戏厅门口, 感觉到迎面扑来一阵深秋夜晚的冷风。
还能感觉到游戏厅老板在我们背后狞笑,那群少年和几个大人惊叹和惋惜的目光.
“方向,咱又输光了,早知道最后那把不赌,退了钱多好",阿浩自言自语.
“算了!明天中午,再去二中门口堵那几个小财神吧”我猛地摔了烟蒂,两手插进空荡荡的口袋,走下了台阶。
第2节:劫富济贫
阳光明媚,学校大门油漆斑驳,牌子上"山城第二中学"大字,笔力遒劲,但已破旧不堪.
两个少年挎着摩托,风驰电掣地开来。
“吱!”两辆摩托急刹车,漂移,斜横在学校大门口,卷起一地尘土。
在门口兜售糖果\玩艺儿的几个小贩慌忙闪躲到一边,有些惊恐。不敢用正眼看我们。
"嘀令...嘀...嘀令令...!!"放学的铃声有气无力地叫了起来, 跟踩着了鸡脖子似的。
校门霎时被挤开,学生们蜂拥而出,从两个摩托少年身边涌过。
我和阿浩点燃一支烟,眯着眼睛在人群中寻找...
远远地有几个衣着光鲜、明显比其它学生打扮地时髦的少年正朝校门口走来,忽然看到我们两个盯着他们,赶紧扭头,撒腿就跑。
“贪贪!贿贿!给我站住!”阿浩破锣嗓子大吼。
那两个小子无奈地停下来,回头老大不情愿地向我们走来。
贪贪的爸爸是山城市政府主管土地审批的国土资源局地籍globrand.com审批处处长,妈妈是市建设局里主管房地产工程验收的领导。所以这小子肥大了,每个月零花钱都几千块,相当于其他同学的父母一年收入。听说他爸妈还为他出国念大学都准备好了上百万。而且那些想巴结他爸妈的房地产商们把学校里的校领导、班主任、老师们打点得足足的,所以这小子在学校里特别受照顾,逃课打游戏、泡女同学、成绩一塌糊涂,居然还年年能当班干部。
贿贿是山城最大的建筑公司老板第四个儿子,小兜里的钱总是比贪贪还要多,他爹跟贪贪的爹关系老铁了,所以这小哥俩也成天混在一起。
 “给你哥的喜钱,凑齐了没?!”我笑着问他们。
“我的亲哥哎,我们哪回没给过您喜钱啊?可是,您…您都结了四回婚了…”胖子贪贪愁苦着脸。
“少废话”我喝斥道。“这回是你阿浩哥结婚,你们两个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哟!是吗,真的假的啊”贿贿嬉皮笑脸地看着阿浩。
“你他妈的混小子,这事儿还有假的?!”我使劲地拍了拍贿贿的脑袋。
这时,一个形象猥琐的老师模样的人骑着自行车出校门,看见阿浩,连忙一低头,使劲蹬着跑了。
“上回你作弊被化学老师逮到,要不是你浩哥帮你去搞定,你小子就惨了!”我一边对贿贿说着,一边望着那老师的飞骑而去的背影。
两小子咬着后槽牙,墨墨迹迹地掏出钱包,刚要往外抽钱,阿浩“唰!唰!”两声就把包都夺了过来。交给了我,然后狠狠地盯着他们两个。
“哎!哎!大哥,少抽点行不行,我最近手头紧,我爸出差好久没回来了”贪贪和贿贿巴结地笑着,眼睛却紧紧地看着各自的钱包。生怕抽了他们的脊梁骨。
“怕什么?!这里只拿五百,算你俩每人二百五!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对不对?!”我抽完钱,把包丢还给他们。
“是是!那是!”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们啊?”我问他们
俩小子摇了摇头。
“听着!你哥也不白被你们孝敬,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就跟哥说啊”我笑着对他们说。
“好了,你们走吧!”阿浩撇了撇嘴,发动了摩托车。
俩小子逃命似地走了,两人边走还边小声嘀咕着,估计是算计着以后怎么防着我们这两个瘟神。
和亚当·斯密并称英国经济学之父的凯恩斯说过:我看见壶开了,高兴的象孩子似的叫了起来;瓦特也看见壶开了,却悄悄地坐下来造了一部蒸气机。
从九十年代初开始,山城和中国千千万万个小城市一样,开始出现明显的贫富两极分化,而我和阿浩在这里,从学生们的身上也看到这种现象,所以我们开始从那些带着原罪暴富起来人们手中敛些小财,这算是遵循老祖宗孔子的教诲——“君子好财,取之有道” 。
虽然这种方式比较原始,但简单粗暴往往有效。而且我们在那个时代,只能如此。
第3节:惹火上身
 
我和阿浩发动摩托车,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校门口走出来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们发髻上扎着俏丽的饰物,可爱校服短裙随着走路而摆动,无比青春纯净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和阿浩不禁停了下来,看着她们。
 
她们中间有个女孩子尤为引人注目,乌黑莹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象小鸟的翅膀一样忽闪忽闪。虽然脸蛋还是有点稚气未脱,但是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超前的成熟。少女凹凸有致的部位,居然已将稚气可爱的校服上衣高高撑起。她向我渐渐走近,我开始有点感觉浑身不自在。
 
  阿浩冲我一挤眼“方向,你的魂儿来了”
 
 “别搭理我…”我笑着不看阿浩,一直盯着那女孩儿。
 
那女孩儿忽然她抬头也看见了我。
 
一群女孩子看见了我们俩个,顿时安静了下来,吐了吐舌头,纷纷抱着小书包,赶紧低头从我们身边跑开了。
 
那生着长长睫毛的女孩儿可能是被我紧紧盯着看的缘故,脸蛋儿竟然有些绯红,发现自己落了单,就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小昱同学,你好啊!”
 
长睫毛的女孩儿叫小昱,在我因打架被勒令退学之前,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娇美无比,说话也超嗲。我们都背地里把她奉为校花
 
“嗯…”小昱嗲嗲地应了一声,我看到她齐刷刷的刘海下面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
 
她小脸又一红,低头就走,几乎快要跑起来了。
 
我转过头欣赏她的背影,小昱那发育得浑圆上翘的臀部被校服裙子紧紧地裹住,随着奔跑,微微地左右扭动着,令我窒息…
 
  直到小昱消失在转弯口处之后,我猛地我一回头,看见贪贪和贿贿正张大了嘴,杵在那里还在痴痴地望着那转弯口处,都愣了神。贪贪那胖子居然还流出了口水!
 
  “你们两个小色鬼,瞎看什么看?!”我上前去用力地拍打他们两个的脑袋。
 
两个家伙一溜烟地跑了个没踪影。
 
“跟他们老子一样,都不是消停的鸟!白天文明不精神,晚上精神不文明”阿浩和我揣起了钱。再次发动了摩托。
 
马路边
 
我们过了转弯口,刚走到学校外面的大马路边,就远远地看见了几个混混,围住了一个女孩儿,动手动脚,好像还要把那女孩儿往他们摩托车上拽。
 
“是黑皮飞他们”阿浩说。
 
黑皮飞是比我们稍大几岁的流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不犯杀人放火的大事,就是聚众把人打个鼻青脸肿,要点零花钱,调戏个良家妇女之类的。当时的法律也拿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并且仗着他爹是市公安局里的领导,前脚进拘留所,后脚就能出来。所以就成天有恃无恐地在街面上混。
 
黑皮飞手下有几十个小混混跟着他,他们也经常到二中门口跟学生要钱,为避免冲突,他们在那收费的时候我们就不去了。而且黑皮飞可能是听说我和阿浩都特能打,属于不要命的那种。就有些忌惮,故而我们先来收费的时候,他们也一般就不过来了。
 
“这流氓又在欺负小姑娘了。”阿浩皱了皱眉。
 
“那又不是你妹子,你就甭操那心了”我摇了摇头。
 
到了跟前,我看见那穿校服的女孩儿的小书包已经被几个小混混抢在手里,起哄似的互相扔来扔去。黑皮飞和两个更大一点的小流氓抓着女孩儿的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推推搡搡。
 
忽然我发现那女孩儿的身影好熟悉。
 
“是小昱!”阿浩说。
 
“畜牲!”我立马就火了,把摩托车一扔,就要冲上前。
 
“方向,你干嘛?!”阿浩赶紧拦住我。
 
“操!”我甩开他,仍要往前。
 
阿浩紧紧地抓住了我,这小子从小练武,胳膊像铁钳一样。
 
“那又不是你妹子,你就甭操那心了”阿浩笑着说。
 
“但…但这也实在不像话了,毕竟大家还同学一场!”我说。
 
“操,什么同学?!不过你要是真想泡她,我就帮你”阿浩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他那钢制的二节棍。
 
我给阿浩停下摩托车,慢慢往前靠拢他们.
 
我们俩个打架,从来都是分工明确,由我来控制局面,先发狠招快速搞定对方带头的家伙,然后发狠话镇住对方一群人,我那鸡公嗓子发一声吼,从气势上来讲还是挺唬人的——“力挽狂澜,威慑三军”,如同当年张飞于长坂坡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曰:“身是燕人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整得曹操身边夏侯杰惊了一个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
 
而阿浩则是负责外围的事情,他爷爷给大军阀当过贴身保镖,老爷子从小教阿浩练双节棍,一般五六个人是近不得身的,近来一个,两三下被招呼上,也倒在地上头破血流,去了。
 
当黑皮飞他们马上要把挣扎中的小昱拖上车带走的时候,发现有人挡在了面前。
 
“飞哥!飞哥!您慢点慢点…”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他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小丫头是我的姑表妹,怎么着,冒犯了您啦?”我笑着跟黑皮飞说
 
“哟嗬,我以为是谁这大胆子呢,原来是你小子”黑皮飞斜着眼看我。
 
“飞哥,我妹妹哪得罪您了,我给您赔不是,行么?” 我说着。
 
“来,请您的弟兄们喝点酒”我从兜里刚才收的喜钱中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他。却被黑皮飞一把挡了回来。
 
“哟,这么个小可人儿,原来是你妹妹啊”黑皮飞又伸出他的爪子去摸小昱的臀部。
 
小昱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闪躲着,脸涨红得快要哭了出来。
 
“行了,飞哥,我妹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您的漂亮女人多,也不缺这一个柴火妞,对吧”
 
“啪!”黑皮飞一巴掌掴在我的脸上。我脸上立刻起了四道红印。
 
“滚蛋!别以为你们在白城砍过几个人,就胆子大得敢坏我的好事儿!识趣的赶紧一边呆着去!”
 
“飞哥,飞哥,好商量、好商量…”我仍旧拦着黑皮飞那双要去抓小昱的爪子,边说话边给阿浩使眼色。
 
当黑皮飞伸出手准备揍我第二个巴掌时,他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他的右手已经被我抓住顺势带过来,肘关节被我猛地发力一顶,这下发力够准,这只右胳膊直接脱了臼了。一段时间内他恐怕是提不起自己的裤子了。
 
这厮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抱着手,浑身抽搐。那一帮马仔,五六个人发一声喊,都冲了上来。
 
“乒、乒、乓、乓!”我听见身后连续传来钢棍和骨头、关节接触的声音。
 
我一回头,那几个人基本都退下了,有人抱着头退到一边,有人蹲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
 
忽然我听见小昱的惊叫:“方向!刀!…有刀!”
 
我猛转身,看见黑皮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嗷嗷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脚迎面踹在了黑皮飞的面门上,他又“扑通!”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他的牙带着血丝也掉在了地上。这一回,他一时半会儿是真起不来了。
 
我迅速把小昱拉上了我的摩托车,正要走,小昱使劲晃着我的手,指着边上站着的一个黑皮飞手下的已发了傻的小马仔,说“书包!我的书包!”
 
阿浩冲上前去,指着小马仔手里的书包,举着钢棍作势要抡,小马仔吓得赶紧把书包丢在地上。我带着小昱,和阿浩发动摩托,并肩疾驰离去。
 
第二天,我和阿浩听人说,黑皮飞放出话来。要在山城找到我们两个之后,活埋了我们。因为他吃亏大发了。
 
医生告诉他,右手肘关节脱臼,要打一个月绷带,而且需要装四颗假牙。他的两个手下也不能跟他再混了,被送到省城医院去作骨科矫形和接骨手术。
 
手是下得狠了一点,但周围混世的人都说,被下了狠手也都是他自找的。好说歹说地给他台阶他不下,还先动手打人。
 
而且还有人猜疑我们另有所图,那时候讲究的是:干掉老大,你就是老大。
 
黑皮飞恰恰是那时的少年流氓混混中的老大级人物。我虽然不愿做老大,但那天的冲动是无法阻止的,因为我想,像小昱这样的精致的女孩子,不应该过早地被人糟蹋掉。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必须被糟蹋掉,那个糟蹋她的人也应该是我…
 
为了躲避黑皮飞一伙人的追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就开始跟阿浩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但令我开心的是,小昱开始跟我混在一起了。
 
当佐罗出现之后,西方人就流传着一句古老的谚语:乐观主义者认为上了绞刑架绳子也可能断,悲观主义者则担心那样会摔出一个大包。
 
我无所谓,既然做了,就享受它的一切快感和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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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启沣简介
    战略思想决定策略方向,策略方向决定营销模式,营销模式决定市场成败,市场成败体现国民经济。国民经济影响战略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