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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堕落》第一幕 躁动年代(2) (2009/9/21 15: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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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朦胧冲动
 
公路,两辆摩托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
 
那天混战结束之后,我拉着小昱上了摩托,和阿浩一起加速逃离了现场。一路上我脑子里尽想着今后如何防备黑皮飞他们寻仇的事情,却没有感觉到每当我在转弯或加速的时候,小昱就会将她惊魂未定的小身子紧紧地靠在我的背上。
 
软软的、颤抖的,那种感觉,很美妙。
 
当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换衣服准备跑路出去避一避的时候,我闻到了自己衣背上的味道。
 
是那种淡淡的女孩子粉嫩乳香,或是青涩半熟的气息。
 
散手选练馆
 
我和阿浩挥汗如雨,做对攻练习。
 
右摆腿,右踹腿,左劈腿、右平肘、左勾拳,前顶膝,阿浩的速度实在太快,我快招架不住了,赶紧上去贴身抱住,无比阴险地使了一个小勾腿。
 
“咣!”两人同时倒地。
 
“妈的,现在跟你练越来越没劲了!”阿浩骂道。
 
“咯嘣!”我打开一瓶可乐,喘着粗气坐了下来,又扔了一瓶给阿浩。
 
“方向,你说黑皮飞这小子昨天吃了这大亏,他该寻思什么狠招来报复咱?”阿浩坐在我身边问道。
 
“操,我哪知道”我喝下一大口汽水。跟阿浩这牛犊子练拳太费体力了,水分流失得厉害。
 
“这小子其实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听说他上学时连老师都敢打,以前整个一中二中都没有人敢惹他”阿浩说
 
“这算什么,我听说他被学校开除后,还带着跟着他混的十几个小痞子,把三个初中女孩儿带去蹦迪,完了后还那几个小姑娘给轮奸了”
 
“操!还有这事儿!”阿浩瞪圆了眼睛。
 
“我也是听说的”我撇了撇嘴
 
“哎!哎!快说说,当时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给,给描述一下…”阿浩立马就很感兴趣起来。
 
“我哪知道?!当时我又不在场”我瞪着他
 
“哎,当时你要是在场,你也会跟他们一起上吗?”阿浩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
 
“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敢做,再说,咱这童子之身,也不能丢在那种场合啊!”我大笑
 
“那后来这帮孙子怎么没有被抓起来呢”阿浩又问我
 
“抓了啊,这是大事!但是他们这十几个人当时都未满18岁,再说他老爸又是派出所所长,给每个女孩儿家里赔了五万块,又威逼着他们改了口供,说是都是自愿一起玩玩的,还把其中一个怀了孕的女孩儿带去打了胎,又多给了一万。然后他爸爸还再许诺给这三个女孩儿都找个工作。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我把那道听途说、支离破碎的记忆串在一起,再添油加醋,说得跟真的似的。
 
“杂种!”阿浩的正义感又来了
 
“他爹就不是好东西,山城东区几十个赌博游戏厅背后都有人罩着,后台不就是他爹这个派出所长吗?听说他爹还有四五个情儿!”阿浩骂道。
 
“叮咣!”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听声疑似凶器。
 
难道黑皮飞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我和阿浩倏地心里一紧,腾!就站了起来。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原来是小昱蹲在训练馆的门口,在玩着阿浩放在背包上的双节棍。这小丫头,脚步还真轻,进来了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小昱看见我们盯着她,赶忙把双节棍丢下,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哟嗬!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冤家到了呢,吓我们一跳!”我假装生气地看着她。
 
“我…我就是来看看…”小昱两只小手交叉着在纤细的身体前面轻轻地晃悠着,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和阿浩。
 
上帝啊,你怎么能造出这样的小姑娘呢… …太可爱了!
 
我和阿浩笑吟吟地朝他走过去,像两只大尾巴狼逼近一只小猪。
 
阿浩打开一听可乐递给她,这厮脸笑得都有点变形。
 
也许是真渴了,小昱接过去,两只手抱着就喝。
 
小昱今天没有穿校服,一身休闲打扮,上身穿着粉粉的一件小毛衣,下面穿了一条合身的牛仔裤。以前同学的时候很少见她穿牛仔裤,原来她的腿这么直而纤细。
 
但我不敢从后面看,我知道那样我一定会想犯罪的。
 
“小昱,我们不练了,吃饭去,你去吗?”我问她。
 
 “好啊,我去!正好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两个哥哥呢” 这小妮子眨着眼睛,很认真地接着说“要不我请你们去吃江边的那家麻辣烫吧”。
 
“那好吧!不过你现在要转过身去,我们要换衣服”我笑着对小昱说
 
“噢!”小昱很听话地转过身去,还捂着眼睛。
 
我一边慢腾腾地换着被汗水湿透的练功衫,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欣赏这小妮子曼妙的背部曲线,心里琢磨着以后再怎么开展进一步的工作。
 
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居然发现阿浩也正直勾勾地看着小昱,我立刻伸出二指叉向他的眼睛。
 
记得《阿甘正传》里有一句台词: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如果小昱就是一颗香甜的巧克力,那时的我和阿浩,应该都想品尝这新鲜可可的味道。胡同口
“叮当!”两个玻璃球撞在一起。
 
“呵呵…我赢了!呵呵 …我赢了!”
 
一个30岁左右的人一边跳着拍手,一边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就要抓玻璃球。但是几只脚很快地把玻璃球踢开了,然后,边上几个小孩儿抓起玻璃球就跑到一边去了。
 
“还我的球,还我的球!你们耍赖!”傻子青年坐在地上大哭着,几个赖皮小孩在远处怔怔地看着这个在地上哭的大人。
 
我和阿浩、小昱正好路过,看到傻子在哭,阿浩下了车,恶狠狠地朝那几个小孩子走过去。
 
“怎么回事儿?!”阿浩等着那几个小孩儿
 
“他自己哭,又不关我们的事”几个小家伙嘴硬硬地说道。
 
“还我弹子球,还我弹子球,那是我赢的!”傻子感觉好像有人给他作主,就哭闹得更起劲了。
 
“嘭嘭嘭嘭!”几个小家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每人脑袋上就都挨了阿浩一个爆栗。
 
“拿出来!”阿浩命令道。几个小家伙赶忙把球递过来。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机灵他多可怜啊!你们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吗?!”阿浩教育他们
 
“快把弹子球还给他!”阿浩大声命令道。
 
几个小孩儿跑过去,把弹子球扔在机灵面跟前,就一哄而散了。
 
机灵是山城房地产老大江涛的表弟,本名叫江海。他们哥俩原来是一起做建筑工程发的家。有一次因为抢包工程和另外一帮搞建筑的地痞发生了冲突,在械斗中江海替他哥挡住了砸过来的一灭火器罐子,正砸在脑袋上,当时就昏迷过去。等抢救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医生说他永远只能有三岁孩子的智商了。江涛后来一步步地把那帮跟他抢地盘的人都灭了,自己做成了山城最大的包工头子。而弱智后的江海现在就成天在训练馆外面的胡同里和一群小孩玩泥巴、扑纸牌,弹玻璃球。
 
我和阿浩每次看见他,都给他买点冰棍儿、辣椒糖什么的,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机灵”,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就传开了,于是大家都叫他机灵。
 
机灵坐在地上,靠着阿浩的腿,手里举着七八个玻璃球,抬头看看我和小昱,又翻翻眼睛看看阿浩,显得特别开心。
 
“呀!他怎么穿成这样啊?”小昱走过去,蹲在机灵的旁边,拉了拉机灵的衣服。
 
我这才发现,原来,机灵居然穿着一套崭新却皱巴巴的西服,上面满是新溅上去的泥点子。
 
山城那时刚刚开始流行穿西服,只不过都很贵。肯定是他哥江涛刚给他置的一套衣服。把他打扮成这样子的。
 
我看见小昱正帮机灵擦去脸上的污泥。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机灵,眼神里充满了女孩子的善良、温柔。
 
我笑了笑,过去蹲在他俩身边。这时候,胡同口开过来几辆车。停在了那里。
 
七八个清一色穿黑色西服的人走了过来,领头是的一个穿风衣的。
 
机灵看见那穿风衣的,就爬起来,一步一摇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叫了声“哥!”
 
江涛微笑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傻子身上的土,然后从后面人手里接过来一袋巧克力,递给傻子。傻子就欢天喜地到一边吃去了。
 
江涛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们三个,那眼神像刀子。
 
但我感觉不到杀气,只是一种威严。
 
“你叫什么名字”江涛问我
 
“方向”我说
 
江涛点点头,又笑着对阿浩说:“哦,那你就是张浩吧”。
 
阿浩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弟弟命苦,为了我落下了这毛病。他原来特别聪明,也很能讲义气。跟你们两个一样”江涛说
 
“我生意太忙,顾不了他太周全,他成天就在外面玩儿,听说有两个小子经常在这胡同里替他打抱不平,是你们两个吧”江涛笑着看着我们。
 
“嗨,小事儿一桩!”我和阿浩嘻嘻笑着。
 
“唔…”江涛绕着我俩走了一圈:“我还听说最近你们两个捅了一点小篓子,是吧?”他笑着说。
 
“您指的是…”我纳闷,难道他也知道我们和黑皮飞的那件事情?
 
“嗯,小飞一直在找你们两个…不过,他以前跟我混过一段,要是我出来说句话,他多少要给面子。”江涛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你找我”
 
靠!这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江涛盯着小昱看了两眼,转过身,走到傻子那里
 
“机灵,小姨特别想你,明天把你送回小姨家里,以后别在这里瞎玩儿了”江涛对他说。
 
“我才不去哩!那里又没人陪我玩儿。”傻子噘着嘴
 
“听话!”江涛一挥手,几个手下七手八脚地把傻子拉上了车,傻子愁眉苦脸地跟着,临上车时,回头冲我们仨使劲地挥手道别。
 
“再见,机灵!”我们三个也笑着冲他挥手。
 
望着江涛他们的车绝尘而去,我低头看了看江涛手里的名片,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拉着小昱发动了摩托车。
 
孔子说过,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我相信那时候的我是这样的。
第5节:江边惊魂
 
这个山城被江水分成了江南和江北两个大区,江景是市政府重点建设的城市风景线。当夜幕降临时,分布在江边几十盏大功率的探灯就开始把五彩的光柱射向天空,两岸的霓虹灯也映照在清澈的江水中,随着波涛荡漾而五彩斑斓。
 
江中的渡轮发出“隆隆”的巨响,很有魄气地破浪而过,几条夜归小渔船奋力地躲闪着。
 
江边堤岸上有一排热气腾腾的大排档,由于南方的山城夏天潮湿闷热、冬天阴暗湿冷,这里的人就相信吃麻辣烫能抵御一年四季的湿气,于是生意就特别火。
 
  所有的桌子都挤满了。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边吃夜宵边扯淡,一边欣赏一旁的江景。
 
 “蹭!”我打开瓶盖,递给阿浩一瓶啤酒,然后给自己也来了一瓶。
 
“你喝点什么呢?”我问小昱。
 
“嗯…我什么也不喝,我看你们喝就行了”小昱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她那精致的小下巴。
 
“那怎么行,给你也来一瓶!”阿浩不等商量,就打开一瓶放在她面前。
 
“啊?我…我真的不会啊,我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的”小昱忙不迭地摆手。
 
“那你今天不是说要请我们喝酒的么?怎么自己反而不喝呢”我笑着看着她。
 
“人家是请你们吃麻辣烫的,又没说要跟你们喝酒”小昱噘着嘴。
 
“哈哈哈哈”我和阿浩大笑起来“咕咚…咕咚…”我和阿浩各自牛饮了半瓶啤酒。
 
 我们虽然是走在流氓的边缘,但还不至于是那种捏着女孩子鼻子灌酒的那种流氓。
 
 但阿浩这厮今天好像一定要做这件事情。
 
“小昱,上次要不是我俩,你肯定被黑皮飞那些流氓欺负了。要知道,为了你,我们两个现在被人追着砍啊。今天你连酒都不肯跟我们喝一杯,你真不够意思”阿浩盯着小昱。
 
小昱抿着薄薄性感的小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求助地看着我。我把头转向江边,欣赏着江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那…那好吧…我喝就是了”这么可人的女孩子,妥协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十分悦耳。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我们三人举杯
 
小昱小心地舔了一舔杯中的啤酒。我看见了那像贝肉一般娇弱粉嫩的小舌头。
 
“这叫喝什么酒啊!”阿浩都嚷嚷起来
 
“酒,酒实在太难喝啦…不要嘛”小昱使劲晃着脑袋,撒起娇来
 
“你要先闻闻啤酒的麦香,然后闭上眼睛,摒住呼吸,咕咚一大口,不就行了!”
 
阿浩边说边“咕咚!”示范了一口。
 
小昱低头想了一下,忽然抬起头对我们说:
 
“你们要是能回答对一道问题,我就像你那样地喝!”
 
我和阿浩对视一眼,这小妮子条件还挺多。
 
“好的,那你问吧”
 
“这是我今天在书上到的一道问题,说有八个小球,从外表看一模一样,但是其中有一个小球里面破损了,所以要比其他的轻一些,现在让你们用一台天平秤把它globrand.com找出来吗?前提是只许秤两次,你们有方法吗?”
 
这可真难死我们了。
 
小昱忽闪着那象翅膀一样的睫毛,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想,这小妖精现在一定心里在窃笑“这两个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家伙,哼!叫你们逼我喝酒!”
 
“阿浩哥哥,你找到方法了嘛?”小昱得意地问正在苦思冥想的阿浩。
 
阿浩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那还用什么天平秤啊,你不是要找方法么?你只要和方向结婚生个娃,取个名儿叫方法,不就有了嘛!!”
 
说完他自己先大笑起来
 
“你!”小昱顿时小脸飞红,伸手要打阿浩,但又赶紧缩回去了。
 
女孩儿胸前精致的小山峰一起一伏,好像真生气了。
 
我看得有点醉了。
 
“哈哈,你阿浩哥哥小时候蜂王浆吃多了,性早熟,小昱你不要听他瞎说。”
 
其实我心里偷着乐,阿浩这小子跟我从小大大,今天终于第一回说了句人话。
 
小昱看看我,想辩解什么,脸却更红了,低下来不敢再看我。
 
“哎!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我忽然来了灵感
 
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先拿出六个球来,一边三个放在天平上称一下,这样就只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天平两边一样重,那么破损的小球一定在剩下的两个球当中,把这剩下的两个再称一次,轻的就是破的”
 
我继续接着说,吐沫星子四溅。
 
“第二种情况呢,就是第一次称一边三个球的时候,两边就出现不一样重,这证明破的球一定在轻的那一边三个的里面。就可以把轻的这边的三个球拿出两个,上天平再称一次,若一样重,则剩下没上天平的那个一定是破损的,如果不一样重,轻的自然就是破损的”
 
“嘢!!!成功了!!小昱,兑现诺言吧!”阿浩兴奋地给小昱面前的杯子倒上了啤酒。
 
真够满的,溢了一桌子。
 
小昱却没有去拿阿浩给她的杯子。而是伸手抓过了我面前的酒瓶。
 
女孩子甩开膀子喝酒,其实挺吓人的。刚才还只敢舔一舔杯子的小姑娘,现在居然双手举着啤酒瓶往樱桃小嘴儿里整。
 
啤酒混着泡沫,溢了出来,流过精致的小下巴,滴在她粉色的毛衣上。我剩的那大半瓶酒,小昱全给整下去了,中途居然没有停顿
 
“一颗酒坛新星又冉冉升起了!”我和阿浩鼓掌。
 
周边的人也都开始稀稀拉拉地为她鼓掌,还有人吹口哨。
 
我和阿浩得意极了,和漂亮女生坐一起宵夜已经荣耀,更何况小昱这么豪气地喝酒…
 
小昱发了狠之后,嘴里还挂着沫,怔怔地坐在那里,好像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干了什么,我们连忙递过去餐巾纸给她,表示深切慰问。
 
阿浩也起身到小昱的身后,弯下腰轻轻地给她捶背。
 
这厮定是在趁机吃豆腐。
 
忽然,阿浩停住了,看着我身后。
 
他猛然站起身,抄起了桌上的啤酒瓶。
 
几道雪白的摩托车大灯,照向我们这一桌。我眼前一片如同白昼。。
 
我没有回头,但却知道现在是谁来了。
 
今天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了。
 
莎士比亚在《一报还一报》里叙述道:假如我必须死,我会把黑暗当作新娘,把它拥抱在我的怀里。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乌压压一帮人从马路对面向我们冲了过来,手里都挥舞着钢管和砍刀。
 
我接过阿浩扔给我的啤酒瓶,把小昱拉到一旁。阿浩抽出了双节棍。
 
避开摩托车大灯的刺眼光线,我看见黑皮飞举着一把砍刀,冲在最后面。不过用的是左手持刀,那右手跟废了似的打着绷带和石膏,悬挂在脖子上。
 
身后是江堤,下面就是滚滚大江,走不掉。
 
左右都是一桌又一桌的情侣食客们,逃的路线受阻。
 
小昱在我背后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感觉她虽然害怕,但是好像她已经不像上次那样惊恐了,尽管今天的处境比那次凶险十倍。
 
我们已经来不及去发动摩托车了,撒腿跑,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他们可以开摩托追我们。两条腿是跑不过车轮的。
 
拼,是第二条死路,对方差不多十个人,手里都有长短家伙。我们再大能耐,也难保全身。更何况还要照应小昱这个小累赘。
 
在我几种思维在电石火花地闪现的时候,人已经冲到跟前。
 
阿浩等他们近前,一脚踢翻了桌子。
 
滚烫的麻辣油锅泼向这帮孙子。
 
两个人“嗷!”一声就躺在了地上,杀猪般地叫了起来,疼得直打滚。
 
其他几个人愣了一下。又冲了上来。
 
但就在他们发愣的那一刹那,阿浩已经像闪电一样地移动到他们面前,那精钢打成的双节棍已经狠狠地甩在了他们脑袋上。
 
这时候我看见了吓傻了的麻辣烫摊主面前菜板上放着的剁骨头大刀。
 
和平年代不出元帅,只有战争打响的时候,才有机会出人头地。要么就是我和阿浩今天在这撂了挑子,要么今天在山城一战成名。这个危难时候,不用菜刀哪行?!
 
当黑皮飞带着三个马仔挥着刀冲到我面前时,那大刀已握在我手里。
 
两把砍刀和两根钢管被我抄起的一张椅子给架住了,但我抓椅背的一只手的手指不知怎么了,倏地一阵钻心地疼痛。我一个趔趄差点没坐下。但我的大菜刀也横地了招呼上了一个最右边的马仔的肩膀。他一声闷哼就躺下了。
 
我轮着菜刀就扑上去。毕竟我们是在搏命,而黑皮飞手下的马仔们只是按照老大的吩咐来砍人。所以双方的心理压力和做事的动力不一样。躺下了四五个之后,剩下七八个人见我们下手如此狠。就有点犹豫了。
 
俗话说:穷的怕富的,富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但我知道不要命的也怕那立马就寻死的。
 
他们有点退。我拉着小昱和阿浩夺路而逃。
 
刀棍一旦停止挥舞,四周围吓傻的情侣们就都慌忙起身,尖叫着、相互呼唤着,各自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一时间人潮如涌.
 
我惊喜地发现:小昱虽然嬴弱,但跑步却是好手。不仅跟得上我们,而且耐力甚至比我们还要好。我忽然想起了小昱原来一直在业余体校练400米。怪不得她的小屁股那么翘… …
 
黑皮飞他们气急败坏地在人群中使劲扒拉着,冲出来追赶我们。
 
可是我们已经跑到了马路对面,钻进胡同,消失在夜色中了。
 
小昱家
 
我们不敢直接回家,只能去小昱的家。她住在市里的医院家属大院。
 
小昱和阿浩帮我捂住一直在流血的左手,钻进了小昱自己住的小阁楼。
 
小昱的妈妈原来是市医院最漂亮的护士,少女时期有一次吃坏了肚子,小昱的爸爸当时是肛肠科的大夫,居然无耻地利用同事间关怀的名义,使出吃奶的劲百般呵护。一周之后。小昱的妈妈止住了腹泻,却在单人病房失去了童贞。
 
一年以后,他们结婚了,然后就整出了小昱这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小昱跑下楼到父母的房间里翻腾出来一些双氧水、止血海绵和纱布、绷带,然后赶紧上楼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开始帮我消毒、止血和包扎。
 
不愧是出生医生世家,小昱手法很熟练,一小会儿,血就止住了,她在小心翼翼地为我贴纱布、缠绷带。
 
胳膊放在小昱的腿上,透过牛仔裤,我都能感到少女身体的温度,由于这一路剧烈跑动,小昱还有点气喘吁吁,在给我包扎的时候,我看到她胸前起伏得很大。
 
“接下来怎么办?咱不能老这么躲着啊”阿浩问我。
 
我沉默不语。
 
“要不,咱找江涛去,让他把这事平一平?”阿浩问我。
 
我活动了一下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说:“好吧,可能要跟他借些钱了”
 
“借钱干什么”阿浩说
 
“黑皮飞折了一只手,要是不拿钱来解决,那是你拿手还他还是我拿手还啊?!”我看着他说。
 
“那得多少钱?”阿浩问。
 
“我估计一万块差不多,八千块陪他的那只手和一口牙,剩下两千给他手底下受伤的三四个马仔补偿一下”
 
“一万?!!”阿浩瞪大了眼睛
 
我摸起澡池边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靠在池壁上。
 
哪都不敢去,我和阿浩就躲在小昱那的小阁楼里过夜。在小昱那贴满漫画房间里,气息所致,是处女幽香,我昏昏睡去。
 
半夜惊醒才知道,我居然有了人生第一次遗精。
 
转头看看阿浩,他却睡得跟死猪似的。我想,兴许这厮没有那功能。
 
第二天一早,拿着江涛的名片,我们走进了江涛的“江氏建筑装潢有限公司”办公室。
 
江涛很忙,但是听秘书说是我们,立刻就见了。
 
“来,坐!” 他扔过来两盒“中华”烟,我们还从没抽过这么高档的。
 
“涛哥…”我刚要开口
 
“你们跟黑皮飞打得那俩场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道上的人都跟我说过了,后生可畏啊,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迟早会弄出大事情”江涛笑着说
 
“可是涛哥,我想请您出面跟黑皮飞谈谈,您是老大,他应该给这个面子”我说。
 
“嗯,他们的人是受了点伤,但是大家一直这么砍来砍去,就没有意思了…和为贵嘛。给他们多赔点钱不就完了”江涛点着一根烟,往后斜躺在老板椅上,吐着烟圈。
 
“我想…涛哥,您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我也顾不得面子了。
 
“哦,可以啊!你说,借多少?”江涛问
 
“一万”我说
 
“这个数平了这事儿倒也差不多…那好,我借给你”江涛伸手打开桌子底下的保险柜。
 
一万块扔在桌上。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没想到这么顺利,我和阿浩对视了一眼。
 
“涛哥,谢谢…谢谢,太给您添麻烦了”我忙不迭地说着,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跟人客气过。
 
我和阿浩拿了钱,刚走到门口,忽然我回头走到江涛的办公桌面前。拿起一支笔,写了一张欠条给他。
 
江涛看了看欠条,又看了看我,笑了:“小伙子,打借条很容易,但你拿什么还我?”江涛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屑。
 
“我一定会还您的”我看着他说。
 
我和阿浩拿着钱,走出江涛的公司,直奔黑皮飞的老窝——山城有一家最大的迪厅,那是他亲自看场子的地方。
 
在美国《独立宣言》草稿纸的扉页上,工作人员发现乔治.华盛顿有一句随手写在上面的话:不要承担你完成不了的事,但一定要信守诺言。
 
而我和阿浩,不仅要承担,而且还要实现许下的诺言。以至于后来我们都为它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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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略思想决定策略方向,策略方向决定营销模式,营销模式决定市场成败,市场成败体现国民经济。国民经济影响战略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