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有一种情感在我心头慢慢滋生,那样无声无息,以至于我傻傻的认为,还好妈妈没有给我生一个哥哥,不然,郝扬一定不会对我这么好!
我们都是高干子弟,住的也十分靠近,上学的时候他会来我家等我一起,下课后,也会到我们班级门口。有的时候,我们老师拖堂,他就会伏在我们教室前的花坛边上边写作业边等我下课。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我的哥哥,我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我生性贪玩,爱闯祸,为此遭受了父亲不知多少白眼。在十岁那年,我闯了一个小祸,把邻居家一个四岁的的小女孩给弄哭了。原因是她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不管怎么劝她她都不听,而且稍微惹得她不高兴,她便会娇滴滴的说:我会告诉我爸爸的!
我一听来气了!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找到了土壤潮湿的湖边,用树枝挖了很多黑黝黝的蚯蚓,称她不注意的时候,放进了她衣服里……
而最后换来的结果就是,我被关在家里,一天不许出去玩、不许吃饭。
因为经常会被这样惩罚,我并不在意,母亲心疼我,但是也认为这样我才会长点记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黑的比较晚,夕阳西下,我实在撑不住了,便开始在屋里‘搜索’所有能吃的干粮。翻箱倒柜的同时,我没有看见高于我头的那里,端放着一个青花瓷花瓶。就这样,伴随着‘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满地的碎片愤怒的张牙舞爪,我呆若木鸡,脚生硬的移不开步子。
那个花瓶我记得,是父亲一个至亲的战友送给他的,他是相当的宝贝,平时我们连碰都不能碰。正巧这时,木质的窗户处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反射性的转过头,郝扬竟然神奇般的坐在窗上,显然他也是被满地的碎片吓到,他悬空着的脚没有踩着椅子,就那样我们呆呆的凝视着彼此……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他终是比我先反应过来,终身一跃,便跑到我身边,我还迟钝的不知所措,门已经被打开。
首先映入眼的是父亲青筋暴露的脸庞,还有站在一旁蹙紧双眉的母亲,我从未有见过母亲那样紧张,但我却明白,这次真的死定了!
郝扬蹲着身,听到门被打开,慌张地抬起头,想也没想,拘谨的跑到父亲面前,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叔叔,对不起!”
一开始所有的胆战心惊一下子化为了惊讶,我瞪着前面双手紧抓裤袋的郝扬,眼泪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往下掉,那时候我便有了一个小小的决定,以后我也要帮郝扬这样主动承认‘错误’。
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走了。但郝扬,回到家便免不了一段责打,他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面对着满脸狰狞的父亲,结实的条鞭一下一下抽在郝扬的身上,我躲在门缝间不忍心的偷看,之前所做的决定全都被胆怯替代……
我把凉凉的白色乳膏,小心翼翼的擦在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上,郝扬咬紧牙,但还是发出了‘咝咝’的吸气声,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又泛滥起来,不管怎么擦,却还是止不住。
郝扬穿好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拨开一根放进我嘴里,另外一根放进我的口袋,是我最钟爱的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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