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都是被隔壁大爷砌墙时瓦刀与砖头清脆的碰撞声叫醒,我不觉得吵,这样醒来在惬意不过,实在是睡到自然醒。这不是一个我熟悉的地方,所有的人就连一面之缘也没有,所有的人假若看见我也只不过是些新奇的好奇眼神,我走过,他们的眼光也掠过,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从何而来,穿的不和民情,说的不和民意,我像是他们黑白色生活中的一个亮点,不过是即闪而过的那种。
住了些许日子,下过几场不大的雨,剩下的便是极其具有杀伤力的紫外线泛滥的大好晴天。云卷云舒,大概是这样的天气。天色蓝的像眸子,让你什么都能猜想得到,大朵大朵的云瞬间变几个模样,你永远把握不住她最初的样子,就像我们永远无法留住前一秒的事实一样,世界每一秒都是一个新的样子,虽然我们还是老样子。
早上起床姐姐姐夫已经上班去了,家中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除却洗漱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逛荡在厨房和客厅之间。仿佛一天的时间很短,做几盘出色的菜出来,半天便过去了。然后上上网,看看电视,就只剩下等待着六点。
傍晚六点,山里的天气忽然退去温度,天高云淡,母亲喜欢这个时候搬一板凳,在石灰地质的晾台上坐着,等着姐姐回来,便会笑,我每每都觉得她的笑就是她一天最大的快乐,除却抱怨做饭的烦劳,和我几句斗嘴的话,唯有这是的笑是她最真切的心声。姐姐的回来像是可以唤醒她的一天似的。我和她开玩笑,“我们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是活着的”母亲似懂非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