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船,打击是风,船的平稳靠得则是掌舵的技术,打击又像汹涌的山火,裹着草根的烈焰瞬间便现在眼前。这时你要决定的是逃生方向,背着火跑,你永远快不过炙热的火苗,在无尽的纠结与反复中被情绪吞噬得干干净净,只有迎着它来的方向,虽然会有短促而猛烈的疼痛,但很快便能得到彻底的解脱,情绪如干松的草木灰,略带湿热,轻轻地平了伤口。
有时我会望着满车的人发愣,那些不同衣饰不同神态的人从自己熟识的圈子里被剥离出来,每双眼睛的后面都藏着难以看透的东西,那是或多或少的暗色故事。人们在伤痕中逐渐长出了厚厚的壳,并在壳下或开心或颓落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虽然会抱怨外壳的沉重,但很少有人将它放下。人生是长在那壳上的,放下它,那就意味着放弃人生。
即使是在镜头前光焰四射的公众人物,也会有同常人一样难熬的夜晚,他们思考的更多,拥有的回忆更繁重,因而要担当起人生的难度也就更大。其实,肩上的重量正是我们与伟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我们不能逃避,在既成事实与迷惘未来中,我们只能担当。
担当人生,意味着收起无助与泪水,带着笑容踽踽独行;担当人生,意味着将往事与黑暗沉作眼波里的河床,保证流动的物体清快依旧;担当人生,意味着认真过好每一天的平凡,哪里会有“看破”、“放下”?该背则背,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