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年的中秋,更多是用一种感觉的方式,而非物化的方式度过的。如果没有小孩子,吵要月饼吃,那么,这中秋晃了过去,也不会自觉。月到中秋格外圆,其实是心里的效应。
夜籁的声音,贴着夜的濛迷,借着夜的阴掩,续续不断响了起来。虽是有了不少凉意,但,却非抽泣那种。何尝不说,夜乃丝丝的呢?其亦如虫子之练声,反反复复,添了诸多的韵律。夜的寂静,只有通过这种方式的合唱,才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消融。
一切开始变得茫远,正因为茫远,才感受很近的酥痒,撩了肤表,一种清逸直往深心。飞升的萤火,它的闪耀,不再囿于一片青叶的范畴。甚至可以感受萤火的光,成为文章里的字,抑或虚词,把无关的美的散碎,联缀起来,很婉约的诉说年少时的梦。时至九时,蒙蒙之中,银的光,被远处水的涟波,漩散而开。随之,一种耳朵听不到的声音,柔柔地抵达心灵,唤醒心内睡着的情思。一些沾着玉露一般的清润,唤醒了那一枚枚酣睡的、被梦一样的青纱掩着的字。
不同的中秋,于时序总有不同的意蕴,除了忽略年齿老了一岁,感受没有绝然的相似。焚一炷香,时光于幽曼的月的气息里,响应了古远的情怀。很多的夜晚,特别是这中秋的夜,月的效果是医疗的,可以诊治最内髓的伤殇,可以化去心胸的痞块的。月下的祷告,总可以收获一段时间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