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看过这样的论断,说权力像鸦片,会让人上瘾。在生活中,充分的权力体验可能只有那些位高权重者才能充分感知。就普通人而言,或许能感知到部分权力所带来的快感,日常生活你是否或多或少体验过支配他人意志的快感呢?
权力本身就像一根魔杖,掌握在谁手中并不重要,最终结局都会一样。绝多的权力导致绝对的罪恶,这一点中西文化概莫能外。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类似,西方在中世纪也在做钳制思想的把戏。
绝对权力导致绝对罪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这也许权力自身的基因使然。权力与生俱来具备侵略性,这种侵略性让权力不断征服,不断去剥夺他人对自身身体与思想的支配权,压迫与反抗于此产生,权力的结构于是不断崩塌与重建。
为了去规避权力的这种侵略性,为了维护自身权力不受其他权力的侵犯与压制,在中西文化之间有了两种迥然的对策,这两种对策正是题目中所写的“厚黑学与契约精神”。
在东方文化中,规避权力给自身带来侵害的方法就是掌握权力。这一点,从刘邦、项羽的“彼可取而代之”到普通人的励志名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无不是以权力的易位为指向。
以权力易位为指向的生存之道,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尽可能去夺得权力,在这种方向指引下,教导人们如何夺取权力的厚黑学能盛行也就不足为怪了。只是这种权力易位的文化导致人与人永远在奴才与主子之间转换,也就有了所谓“奴才做了主子,会比主子更卑劣”等论断,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人“窝里斗”的根源呢。
与权力易位不同,避免权力带来侵害的另外一种方式就是缔结契约。通过缔结契约,每个人都让渡出一部分自身的权力,形成公约,最终避免彼此的侵害。
这是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例如你可能不喜欢他人的言论,他人也不喜欢你的言论,这个时候你与他人之间就产生了冲突,但是大家都有言论的权力,如何去解决这种权力之间的冲突呢?
如果用第一种方法来处理,那就凭武力来解决,谁的武力大,谁就保留自己言论权力同时可以剥夺对方言论权力。但这种方式导致的结果是大家都想获得大的武力,以大的武力来消灭小的武力,从而保证自己的利益。如此一来,就会不断上演权力与权力的火拼,压迫与起义不断上演。
而按照第二种方式,大家都让渡一部分自己的权力,互相将干涉别人言论自由的权力让渡出去,互相要尊重对方的言论自由,这样一来,就避免了因为言论意见不一样而导致的冲撞与毁灭。让渡权力、缔结契约的结果是避免了权力与权力的火拼,社会最终实现良性的累积,逃离“起义,统治、溃败”的历史轮回。
所以,西方才有那句至理名言——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每一句话的权力。可是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