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初秋的南方还是没有离开夏天闷热的意思,不会因为“一叶落”而感受到秋高气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一直选择于虚无的网络世界里消磨时光,是因为她,却与她无关;是因为失恋,却不全都是;是因为寂寞,又整天忙碌得不知今日是何时;仅有关联的却是发生在她离开我之前;所以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些什么?
深夜里,我总是独对寂静的天穹,欲让自己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静下心来思索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及意义到底是什么,不想再让鼠标在我手指的敲击下,成为解脱寂寞的工具。
春去秋来,我曾经长开着QQ,等候着有人加我为好友,与我闲聊一起打发漫漫孤寂人生岁月。但是总说不了几句话就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了,所有的话题都是在俗得不能再俗中重复着,让我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说什么认识你是缘份啊,遇见你很好啦,这些长了毛的话题一直在敷衍中延续。
更有一些不着边的、不着调的,或许就是那些被称为另类的人群吧;或是那些90后的小娃娃,尽弹一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论调。孰不知这些话语己经塞满了所有博客网页和QQ空间,让人们的眼睛都变绿了。
与其不一样的是,我发现有个叫“梅”的女孩经常光顾我的空间,多次留言、评论。出于好奇心所驱使,我不自觉地回访了“梅”的空间,见“梅”在其自己的空间中留言:“谁敢带上我,我跟他走天涯。”我开玩笑地在她空间写道:“小丫头,我带你走,你跟吗?”想不到她马上回复我:“只要哥哥真心对我好,我就用一生相伴。”
我以为这不过是网友间开的玩笑,想不到她毅然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我。由于相隔千里,南北两重天,面对“梅”的大胆直爽性格,使我的猎奇心更浓,想从电话的交谈中,更多地了解她。
“梅”是北方的一个女孩,而她一直纠正说她是女人,一个直实的女人。虽然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重复证实自己是女人,但在交谈中也不难从中窥视出她情路曾经受到曲折与打击。千里之外的“梅”在话语中流露出她对爱情的渴望和期待,我不便询问她的情感到底是受到什么样的变故,我还是能从中感受到她的痛苦。虽然对于她在爱情表达方式的直白和大胆不太理解,但从此后,我们还是经常在电话里或在QQ中交谈。一个月后,我们己经是无话不说了。
当然,我也一直地告诫自己,我和“梅”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每次一涉及两人的情感话题,我总在犹豫、回避。尽管我原本也指望再好好地爱一场,但我还是感到“梅”对我的爱定格在网络里的虚影,不是现实中真实的我,而现实里的我只不过是一种衬托罢了。
俗语有“见其文如见其人”之说,其实不全然。“梅”说喜欢我的文章,所以流连于我的博客间。我告䜣她,文章是虚拟的,别去相信,但她还是把文字和人混为一体。我努力地想把自己从这份情感游戏中退出,强迫自己忘了这段不伦不类、有些模棱两可的网络爱情遭遇。
可是情感的进展并不是那么容易操纵的,爱,在不知不觉中与日俱增。网络联系成了我和“梅”每天的必修课,尚若一天联系不着“梅”,我就会感到六神无主,心里空落落的慌。爱情的防线在慢慢溃决……
她说,厌倦孤寂一人的生活,只想生活里有个人来陪,寂寞的时候有人来安慰,快乐的时候可以与他分享。我在网络这端笑她风花雪月的忧伤,但还是忍不住在说再见的时候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感到寂寞,就让我来陪你一起打发漫漫时光。
我的生日这天,一阵手机信息提示声把我从虚拟的网络情感拉回现实中:“亲爱的,我己到火车东站,速来接我。”那一刻,我简直有点发傻,难道我是置身于梦里,我用烟头一烫手指,不是梦!我立即打电话告诉“梅”,马上到火车站去接她。
美人入怀的良辰美景,我知道自己已经等待了很久。“梅”是一个爽快又充满柔情的女孩,我借着酒劲吻了她的头发,她头发散出的香味让我陶醉,我紧紧地抱住她。黑暗中,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一下子亢奋起来、颤栗着,我们热烈地接吻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样会那样有激情,以致灵感大发,变化着不同的姿势。而“梅”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我们一直到了天快亮才结束。她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我沉沉睡去。
“梅”没有食言,她终于赴了我的身体之约。“梅”那细长的腿,凹凸有致的锁骨,在夕阳下使她的眸子看起來静谧而又绚丽,她整个人都是安静的,连那笑容都是温暖无比。那天,我们都知道要发生些什么,因为她许诺要把自己送我作为生日的礼物。
连续数天,昏暗的灯光下,我一寸寸地试探,手指娴熟地游走,湿滑的吻,一路啃噬着她的敏感。我看到她的两腮粉红,整个人迷离而沉醉,她呻吟的声音婉转妖娆,压抑了很久,拼尽了气力的激情,像荡漾的波涛,身体随之跌宕起伏,处处缠绵。不知疲惫的身体,在夜里水乳交融……
时光又一次拐了弯,我依然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轨道,领不多的薪水,过喧嚣之后的孤寂、无奈的生活。我毎晚都让自己困到极点才摸到床上去睡,期待着一夜无梦,醒來时便是亮堂堂的白日。只是,“梅”却时常在梦中偷袭我,有的时候,是我抱着她,她柔软的发梢摩挲着我的唇,会调皮地亲亲我的脸;或者会梦到我们夜里暗着灯,絮絮叨叨说很多的话,窗外是风轻云淡的天。醒来之后,依然是空空的床,寂寥月光,除却记忆、只有灰尘。